量词“头”“匹”勿误用

在媒体中，“头”与“匹”的用法区分并不明显，请看北京语言大学“BCC”语料库中的部分报刊语料：

（1）队里用四、五百元钱买来了又老又瘦的一匹母马和一匹驴子。

（2）小说《农夫》中的农民，善良、简单、坚执、厚重、蠢笨，然而诚实，像一匹象，一匹熊。

（3）传统的“弄狮”也很绝妙，一匹狮子的各种形态、动作、舞姿，两人表演之动作和步调，都要配合默契。

（4）他说：“现在又有二十头牛，九头驴，三头马怀上驹了，又是一批好牲口！”

（5）有一次，碰见一头狼，她放声大喊，打马追上前去，把狼撵跑了。

在文学作品中也有类似现象，请看语料库中的部分图书语料：

（6）有时也有为噩梦惊吓的时候，或者是见一匹牛发了疯，用角触人，或者是涨了水，满天下是水，她知道是梦，就用脚使劲抖，即刻就醒了。

（7）农兵能轻易提防一般敌人混入，惟是一头马儿混在万头战马群中，却又如何能得悉。

（8）太尉杨素骑在一匹大象上指挥。

（9）唐纳甘马上认出那是一匹河马。

上述例子中“头”与“匹”的用法，有些我们可以凭语感来判断，如“一匹牛”应改为“一头牛”。但到底是“一匹驴”还是“一头驴”，是“一匹骡子”还是“一头骡子”，我们难以判断。什么时候该用“头”，什么时候该用“匹”？

先看权威的字典、词典对量词“头”的解释。《现代汉语词典》（第7版）：“［量］用于动物（多指家畜）：一~牛|两~驴。”《现代汉语八百词》：“用于某些牲畜。一~牛（驴、骡子、羊、猪）|好几~牲口。”《通用规范汉字字典》：“量词。用于动物（多指家畜）：一~牛|三~猪|买了几~牲口。”再看对量词“匹”的解释。《现代汉语词典》（第7版）：“［量］用于马、骡等：两~骡子|三~马。”《通用规范汉字字典》：“量词。用于马、骡等：一~马|两~骡子。”

从字典、词典对“头”“匹”的标注，我们可以大致归纳出量词“头”多用于牲畜，如“牛、猪、驴”等；量词“匹”可修饰的词语则相对较少，常见的有“马、骡”两种。因此，可以说“一头驴”和“一匹（头）骡子”。

为方便判断到底是该用“头”还是“匹”，满足日常语用需要，笔者认为可以将量词“头”所形容的动物大致归纳为具有“体型大、身体笨重、行动迟缓或性情凶猛”等特点，如大象、猪、河马、狮子、羊、牛、驴、鹿和熊等动物；因能受量词“匹”修饰的名词数量有限，粗略统计有“狼、马、骆驼、骡子”四种动物，可专门识记。

作者：常理

（来源：《语言文字报》）